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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new type设定,菲菲视角,六一快乐! 

菲列特利加能将主官的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不能控制自己生病与否,只好在丈夫与莱因哈特皇帝会面的重要时刻留在伊谢尔伦,躺在病床上修养。她的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某个漆黑的走廊,侧耳倾听时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类似的梦无数次出现,在菲列特利加年幼时。格林希尔上将航行在宇宙深处,为己方和敌方带去新的伤亡,而菲列特利加睡在海尼森的家中,海绵床垫和羽绒被形成的拱起在梦中变成足以掀翻战舰的能量波。

她闭着眼,却看到了宇宙深处哭嚎的灵魂。格林希尔上将的下颌线绷紧,开火,他说。

“菲列特利加,宝贝?”有时,她会在这一声温柔的呼唤中清醒,而后躲进母亲的怀抱里。但多数时候,她的枕边是冰冷的——母亲一直在服药,有时以为女儿睡着了,走向洗手台干呕时的脚步声便不会刻意放轻——菲列特利加有过许多无眠的夜晚。

母亲的病究竟是怎样的?她问格林希尔上将,又或许这仅是她的臆想。

她为国家服务到身体不允许为止,他用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多么可笑啊,费尽心思制造这样的能力,到头来居然是可以自然产生的……

所以,她其实从未问出口过。
即使在梦中,菲列特利加也很清楚自己未曾见到父亲自裁的景象,更何况此事是否另有凶手还有待官方确认。

改变杨威利一生轨迹的事件发生时,作为格林希尔上将的家属,她们被安排在了航空港最靠近代理指挥官的座位,只有这里才称得上安全。菲列特利加看了看母亲,她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格林希尔夫人此前在另一星球做心脏手术,中转至艾尔法西尔星域的娘家休养,不幸遇上了帝国军的军事威胁。

菲列特利加专注地看着指挥席上的年轻军官,虽然他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神情,却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噎住了。菲列特利加跑到附近的快餐店——一杯饮料,随便什么都可以,她告诉老板。大叔忙着收拾东西,便将最后一杯凉掉的咖啡递给了菲列特利加。于是那杯味道酸涩的冷咖啡进了杨威利的肚子。

“我不喜欢咖啡,拿杯红茶来比较好——”青年竟然这样说道。菲列特利加在陪同父亲送母亲回家的路上,又从当时的摊位上买了一杯黑咖啡,坐在宇宙港的角落里。菲列特利加在某本书中读到过,古代的地球人会在为亲人守灵的夜晚喝下黑咖啡。仿佛在啜饮自己那份死亡。

但彼时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因而在心底想着,他真是个失礼的家伙。但菲列特利加只是伸手去接空纸杯。对方恍然不觉地捏紧了纸杯,仿佛同等的力气正攥紧了他的咽喉。他的神情完全是茫然的,不不,用空洞形容为妙,仿佛忽然意识到头上长了独角兽的角。

“阁下?”她抽回了手,对于陌生男性的戒备让她后退了几步,但在退后前的一刻,她听到他的“声音”。很吵啊,人们,他在菲列特利加的头脑中说道,不要让我也紧张啊……

阁下,醒醒。

青年从幻梦中惊醒。他向周围看去,所幸没有人被他的失态惊动。

“你是一个人在这里吗?”杨挠挠头。

“和我母亲一起,她在那边呢。”

“唔,唔。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吗,我可以安排休息的地方。”

杨声音变得格外柔和。

多年以后,成为杨的副官的菲列特利加提起这段回忆,却没有提及捏扁的纸杯背后的事件,而在非战斗时刻神经大条的提督果然没有记得这段往事。

“菲列特利加,我的乖女儿。”

那一天下着雨,格林希尔上将依旧穿着军装,只将象牙白色的领巾换成黑色的。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哭过,菲列特利加用手臂轻轻挽着他的,太阳穴抵着坚硬的骨头。

“我要读军校,父亲。”她说。
血亲之间有着无言的默契,格林希尔上将不去军校看她——这点在很大程度上使她免于人际上的麻烦。她有更多时间去理清复杂的思绪。杨威利,那个青年军官被称为“艾尔法西尔的英雄”,或是“奇迹的杨”,他和他的几位好友进入军校均非出于本意,但都获得了卓著的成就——连战略研究科的老师们都私下承认,如此抗拒投入军队的青年在指挥方面获得奇才,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菲列特利加选了情报分析科,仅仅是因为在这个领域她与众不同的能力得以发挥作用——或许吧。整理档案,格林希尔。记一下我说的话,菲列特利加。一杯咖啡,亲爱的。

她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用潦草的笔迹写下过路人的信息。她只用一眼便可以记住衣着颜色、车牌号,或是人们转瞬即逝的表情,虽然竭力掩盖自己的特殊之处,但还是在字里行间写下了自己所读出的情绪。

来撬开他的嘴,菲列特利加;喂喂,格林希尔上将的女儿也会怕到想吐吗;可别想窥探我的秘密啊,优等生。

笔尖爆开一团墨水,菲列特利加想,是杨威利吗?

阳光刺目,菲列特利加半眯着眼睛,黑发的青年抱着一箱东西,吃力地挪动着;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搬着同等体积的东西,表情却比大人要轻松一些。杨向这边看了过来,停留片刻,但依然在礼貌所允许的时长内挪开了目光;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仰头看着他,眼神和鼻尖的汗珠一样晶亮。

自由行星同盟政府传召杨威利还都,出席所谓审查会。起初还是较为正常的流程,随后杨发现自己睡眠中的脑电波被同盟政府监测,与此同时,审查会上激化他情绪的内容增加了,似乎在创造什么契机……杨无数次想到辞职,或者更暴力的逃跑方式,但在他的副官没有获得成果的时候,也只能暂且忍耐。

在帝国携带要塞逼近伊谢尔伦的消息传入海尼森后,他意外获得了自由,心情却并不高涨。这种低落只在与菲列特利加讨论形势的时候稍微缓解一二。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利用秃鹰之城来撞击伊谢尔伦要塞,让它们轰的一声相碰,然后就这样结束了。在一切都没有了之后,再把别的要塞搬过来就行了。”

“……这个方法太过于激烈了!”

“不过,却很有效,对不对。”

杨挥舞着拳头,在菲列特利加面前比划着,富有少年气的神情和语气让菲列特利加露出微笑。黑发的男人也笑了,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她。

“杨提督,欢迎您回来!”

“是尤里安啊……”

她站在他的侧后方,目睹了他嘴角下沉的一瞬。

我不希望那孩子成为军人,他根本不清楚……

似乎突然意识到菲列特利加也是在知晓自己的能力后自愿参军的,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而她轻轻摇摇头。

只有更多的新人类加入军队,他们才能获得足够的关注,而不是被视为怪胎或是工具——如果新人类不再是秘密,政府也休想将他们培养成秘密武器了。我向您保证,提督,我会保护那孩子的。
好吧,菲列特利加,我不会再劝他了。

好吧。她知道他只听进去了前半部分。

祭典之后,菲列特利加才明白他刻意忽略最后一句的原因:他意图将她从承诺中解放出来。她坐在更衣室里,染上杨威利的血的外套搭在膝盖,脚尖悬在半空。对她来说,结局已经注定了:她逃离了父亲,却又不完全拒绝参军的可能性——最终,性格中软弱和坚强的部分一起作用,造就了今天的死局。是因为母亲的死吗,她问自己,点点头,又摇摇头。

个人的努力是行不通的,但没有个人的努力又能在哪一天看到希望呢……她对上尤里安担忧的神色,他正端着两杯冰水,水珠从指缝滴到无人打扫的地板。
她喝了一口,随后陷入了黑甜的梦里,脑海中浮现出遥远的回忆。

毯子盖住了她的头,热气呼出鼻腔,又在密闭空间里打转。菲列特利加不敢将毯子掀开,她的双眼红肿。哭泣或许因为父亲终究选择了站在普通市民的对立面,或许是因为此事发生的时候自己并未置身事外,又或许……

有人用手背碰了她露在外面的微凉的手指。那个人很快道歉,菲列特利加认出这是杨的声音,翻了个身,装作梦中被声音打扰。
杨在菲列特利加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一会,最终转身,将休息室的空调调高两度。掩上门之后,他念了她的名字,整整三次,像是心跳的节奏。

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推开病房的门,针管造成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在航空港赶上了尤里西斯号,卫兵向她敬礼:菲列特利加用了杨元帅副官的权限,连卡介伦中将都无法阻拦。尤里安看见她时,无奈地摸了摸后颈,像极了养父。她用捆扎带固定好宽大的病服衣袖,接过某位蔷薇骑士的手枪。

可能有杰夫粒子,他们推测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杨夫人还是待在尤里西斯上的好……

“我能找到他,我会找到他。”自从作为杨的副官登上休伯利安以来,她还不曾如此高声讲话。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熟悉的影像,杨从群星之间向她张开手臂——但这次,他的手上满是粘稠的血迹。令人呕吐的杀意在黑暗的走廊里徘徊,菲列特利加与众人失散,游荡在嗡嗡作响的电线和毫无生气的房间之间,身体的某处剧烈地颤抖着。

你也能感受到这份孤独吗?杨?
沉重的呼吸声掠过她的脊背。
菲列特利加撑开发烫的眼皮,全力向着走廊的尽头奔跑,黑发的提督半靠着墙,一手搭在伤口处,一手垂在地上。菲列特利加跪倒在血泊里,面色与丈夫同等惨白,双手紧紧按压他左腿的伤口。

杨微微睁开眼。一看到他散开的瞳孔,她仅存的希望破灭了。明知杨已经看不清她的脸,菲列特利加还是强忍住泪水,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菲列特利加,你来啦……”
“杨……”
“对不起,我……”
“提督……”
“尤里安还没来吗,也好,那个傻孩子……”

杨的头越来越沉,压在菲列特利加的手掌上。世界旋转起来,被捏扁的空纸杯像气球一样鼓起来;菲列特利加握不住他的手,杨是宇宙的孢子,飘落到十四岁少女无法触及的地方。他们不曾相识,仅仅是宇宙间两道无法用仪器监测的电波,偶然相交。

阁下,睡吧。

她静静地跪在杨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直到尤里安出现。

“尤里安,宇宙离开了。”

她不顾一切地想说些什么,想向尤里安描述视野中的一片星空,解释几乎压迫心脏的、属于敌人的杀意,或是杨仍以某种难以理解的形式存在的事实,但她只是紧紧握住少年的肩膀,脊背弯曲。

金棕色的长发末端沾染上一抹猩红。

在杨威利死去后,她数次感受到类似的电波穿过大脑,最初几年菲列特利加会停下来,茫然地在人群里扫视一圈,后来便不会这样做了:杨威利的某一部分生活在她的意识里,被她永久捕捉去了,便不会出现在现实里。其他人在她面前从不提及他,似乎怕勾起双方的伤心事,又似乎认为表现出比死者的遗孀更深的悲伤是件失礼的事。于是她的后半生不再听到他的事、有关他的欢笑和醉酒的夜晚,尽管她知道伊谢尔伦旧部会在新年联谊,喝到酩酊大醉,再讲杨威利的糗事。

这很公平,她想,嘴里泛起苦味,唯独她的宇宙破碎了,化为原子了,也唯独她的宇宙里有无忧无虑、坐在床上看书的历史学家杨威利。

这很公平。

一点解释:这篇里面菲列特利加的妈妈是强化人,但症状没那么明显...菲菲从父亲的朋友那里偶然得知,但没有勇气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逃走去军校了,后来偶然在咖啡厅遇到快乐的尤尤,找到了自己除了“逃避真相”之外的人生意义,也就是和杨一起保护尤里安为代表的年轻new type,大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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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小小奇迹(杨中心)战后的故事 

亚典波罗不紧不慢地喝掉最后一勺牛奶,多年的女友莉亚一如往常提醒他,到了这个年纪再吃巧克力麦片会牙疼。

他也争辩了几句,转头看向落地窗:今天,街角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头发半白,双腿修长,穿着今年最流行的宇宙色。亚典波罗身上作为小说家的那部分活跃起来,他注视对方的褐色的眼睛,想象这是一个有过军旅生活的人,一个亡命之徒。

忽然他“哎呀”一声叫出来,以超越年纪的速度从二楼跑下去,家里名叫伯爵的猫懒懒地看他一眼,又躺了回去。

“先寇布!”亚典波罗隔着一整条街喊道,他知道对方能够听到。对方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现在是'花白的脑袋啦'。”

亚典波罗哈哈大笑,“你在门外拖这么久该不会是想蹭顿午饭吧。”

“我找了整整三条街。”他说。

“哦,你不知道那些记者有多缠人。”

“二十年前我也是知道的。”

亚典波罗将他带回家,沏上一壶好茶,而先寇布拿出一摞纸:“我找到了这个。”

“这年头只有纸制品不会被帝国监视!”亚典波罗感叹一声,迅速投入到文字当中。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只会沦为无用的批评家或是满口抱怨的老头,因而亚典波罗始终没有退出政治舞台——尽管他的理念和他的小说一样不够成功。

文字被飞速扫过,亚典波罗抬头时已经换上了政治家的外衣,他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阁下还有持枪的习惯吗?”

先寇布扫了他一眼,手伸进大衣口袋停留了片刻。

“我可是杨的终身制私兵,达斯提。”

先寇布买过很多与杨威利有关的小说。他领着一份因伤退役的抚恤金,每天的工作就是检阅这些书籍——起初他还耐心地剪掉歪曲的描述,后来就干脆整本整本地扔出家门,卡琳也时不时拣两本作为小孩的认字材料。

宇宙历810年6月1日,尤里安·敏兹与卡特罗捷·冯·克洛歇尔结婚,彼时距离先寇布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有六个月,他刚刚可以独立行走。这个日期还是卡介伦提议的:只有尤里安先打破这个黑色的僵局,这个日子才能迎来更多的、杨所愿意看到的庆典。婚后年轻的夫妇搬离了海尼森,而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尤里安比战时还要忙碌,他担心自己无暇顾及婚姻生活,曾提出以情侣的身份相处下去,卡琳可以随时选择结束。而卡琳回答道,她是民航宇宙飞船的船长,以后结婚还不知是谁更不着家呢!于是在尤里安赢得大选的前夕,卡琳从几个月的飞行中匆匆赶回,两个人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我已经快到杨提督的年纪了。”在一个下雨天,尤里安放下手边的书,忽然感叹道。于是卡琳知道他已经做好了迈过去的准备,而这个认知令她感到酸涩不已。

“这么年轻的领导人,怕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几个吧?”她故意这样说。

“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呀,卡琳,当不成军人的尤里安又去做了政治家。”

她嫁给了尤里安·敏兹,而非敏兹区长,因而婚后也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最终先寇布的库存只剩下一本,二手书店老板硬塞给他的。作者不走英雄史诗的套路,开篇写杨威利嗜茶如命,平生唯一一次动用要塞指挥官的威权是为了在舰桥的茶水间准备上真的茶。

在前要塞指挥官反应过来以前,他的眼睛已经有点湿润,而背后的旧伤有感应一般地疼起来。

“达斯提·亚典波罗。”他翻回扉页,念道。

待解决的问题很简单:有人或组织在这几十年间分析杨威利的战场决策,构建了用于战争的智能系统——据说,这一系统可以还原杨威利用兵之术的75%。先寇布在找到亚典波罗之前,还联系了自治区警署的菲列特利加和在军部升至上将的卡介伦,后者因为过度操劳,已经有了满头白发。

“早就想好要为那家伙提心吊胆一辈子,现在却都是些不相干的事。”

“警署那边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菲列特利加将探查到的武装力量一一列出,先寇布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卡介伦推了推眼镜:“但在帝国驻军地带的边缘,自治领的力量很难触及。”

“唔,我们不是有卡琳么。”先寇布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就像几十年前那样,不过从前是为了晃晕美丽的姑娘,如今是炫耀女儿。

“先寇布,你有没有想过......”亚典波罗送他到门口,披着莉亚购置的毛毯,就像一只长卷毛的猫。

“是的。”先寇布供认不讳,他打开门,吹到了海尼森冬季的冷风,“可惜已经过了需要奇迹的时代。”

在多方的努力之下,小小的飞船载着菲列特利加、亚典波罗和先寇布三人驶向基地。先寇布的战斗直觉让他们躲过了一次爆炸,而被炸毁的那部分向宇宙飘去,散成某种隔绝通讯的粒子。

菲列特利加进入中央控制室,无暇顾及某些柔软情绪,面对着几百串需要记忆的数字。有着超强记忆力的前军官埋头工作,外面的两个男人分别射中了几个武装人员,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好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显示屏上的光像水银一般流淌,无数符号打碎重组,最后竟组成对不起三个字。

尤里安在通讯里低声抽泣,而亚典波罗和先寇布跨进屋,一个摘下帽子,一个敬了军礼。

他们向飘散到宇宙中的、杨威利的思维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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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杨,先寇布断臂if ,自说自话造谣式写作 

“有威士忌吗?现在有点疼了。”先寇布像是没有感觉到紧张的氛围,带笑向小护士要酒喝。他坐在医疗床上,右手捧着断臂,一侧的袖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

“中将阁下!”年轻的姑娘瞪了他一眼,她隔着手套接过血淋淋的肢体,“阁下,这个已经......”

先寇布知道她要说什么。

“简单处理一下吧,我还要迎接杨提督回来呢。”防御指挥官扶着墙壁站起来,肾上腺素褪去之后,他感到迟来的疲惫和晕眩。

杨正坐在门口,双手平放在膝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砖缝。先寇布慢慢上前,单膝跪在司令官面前,完好的手触摸到对方冰凉的指尖。杨在发抖。
杨威利抓住先寇布的手,面颊贴上去。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努力将背挺得直一些,恢复了冷静的神色。

“先寇布中将,你需要充分的休息。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要塞防御指挥官的职责交由林兹上校。”

“是,阁下。”

“所以,您当时想要说什么?”

杨彼时正窝在床上看书,手边的红茶里加了过量的白兰地——菲列特利加和尤里安没有多说什么,或许也明白杨在两个月的折磨和心理刺激下,需要酒精来调剂心情。

先寇布盖住了他的杯口,于是杨抬头看向他。下班时间的指挥官比在舰桥上要柔软许多,也更容易吐露感性的想法。

“真的要听吗?不是什么乐观的话。”杨放弃了茶杯,伸展开身体,却还是丝毫没有困意。

先寇布将视线从他身上转开,低头看向机械义肢。

片刻的沉默之后,杨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好吧,好吧!我想说的是,我讨厌战争。”

“我知道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但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的情绪。在悲剧落到在乎的人身上之后才有这么强烈的共情感,或许以前的反战情绪都是伪善的,建立在空中楼阁上。搞不好我和特留尼西特是一样的,先寇布。”杨拨弄了一下过长的刘海,自我厌恶的情绪浮现出来。

“威利......”先寇布叹息似地念着这个名字,“你十几岁的时候没想过会和壮年男人恋爱吧?”

“......姑且算是吧。”

这下轮到了先寇布失语。杨见到往常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我十几岁的时候,先是在父亲的商船上度过,而后去了军校。在遇到杰西卡和拉普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喜欢女孩子。”

“'和'?”

“嗯,总不能和死去的朋友抢初恋对象吧。”杨无奈地耸耸肩,酒意逐渐上涌,话也多了起来,“我小时候觉得结婚之后,其中一个会消失掉。我告诉自己不要结婚。”

幼年的杨威利没有结婚这一概念,甚至一度误以为已婚是去世的委婉语——毕竟,他的母亲被称为杨太太,而她是一个已故的人。

七岁的时候,杨和某个船员聊天,对方拿出自己妻女的照片一一介绍,这是伊丽莎白,那是梅,站在后面的女子则是这位船员的夫人莉贝卡。出乎杨的意料,对方的结婚对象仍生活在地面上,在同盟边境的某个星球上。从那时起,杨威利才明白,除自己的父母之外,还有许多人自由结婚,并且其中的一方不会凭空消失。

“现在看来,结婚之后大家会慢慢消失也不算错误的认知......”

“杨,看着我。”先寇布抓住他的手,“很难过的话,不用岔开话题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你不用担心。”

杨的情绪一向很淡,先寇布想,只要说上几句无关的玩笑话,就可以假装已经忘记了负面情绪。他看向昏昏沉沉却不愿入睡的杨,猜测对方在海尼森遭遇了怎样的折磨。过了很久,他听到杨用很小的声音说:

“抱歉,先寇布,明明说让你休息的...”

“嘘,提督,伤心醉酒的人是有任性的权利的。”

根据先寇布自己的意愿,医疗部处理掉了那截手臂,只留下一段指骨,打孔穿绳,戴在蔷薇骑士的胸前。义肢做了两套,一款能握住战斧,并在徒手的情况下造成更大的伤害,另一款则满足日常生活所需。

杨坐在指挥室的上首,正与卡介伦交谈,先寇布则忙着算清蔷薇骑士的损失,将心理状况不适合作战的筛选出来——本来这应该是林兹的工作,但先寇布急于让头脑恢复受伤前的清醒,把这些任务都揽了过来。年轻的蔷薇骑士连队长则颇为内疚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伤亡者是他的队员。

卡介伦端起咖啡杯缓解口渴,杨便偷偷朝先寇布的方向瞥了一眼。先寇布用机械手臂支着脑袋,银色的、棱角分明的手指插进头发里。黑发的提督猛灌了几口红茶。

当晚,先寇布将指骨塞进杨的嘴里,后者无意识地用牙尖厮磨着。骑士感受到下腹的灼热,沉睡多年的性癖见了阳光,他打开了提督的身体,指尖传来的触感比从前更柔软也更温暖。

杨威利一反常态地热情,他喝了一点酒,骑着先寇布的手到达高潮。他们折腾得满身是汗,床单换过一次还是湿透。杨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穴口,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你明天就要去作战了吧?”他问。

原来是因为这个。先寇布不动声色地想。

“我不会再受伤的,提督,请您放心。”

“作为你的'阁下',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先寇布将绳子摘下,套在了杨的脖子上。他的提督并不脆弱,反而是他所见过的人中心智最坚强的一个。因此他相信,哪怕某一天自己失去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脑袋,杨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总之,这家伙生存的概率要大得多。

“我不会再失去手臂了,杨。”他能承诺的只有手臂而已。

最强大的是这个 我不能在这里操你我要去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操你这样全亚欧大陆人都能看见
(Seni burada değil boğaz köprüsünde sikecem, hem asya hem avrupa görsün diye

土耳其人 很有创意 很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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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免费的口语私教bot,English Coach Lily。

无论你的英语表达有多少错误,Lily总会优先理解和回应你的表达意图,然后在和你的对话中,以最贴心的方式帮你提升表达。
无论你是使用中文,还是英文与 Lily 对话,都能体验到这种精心打磨的学习过程。

在这种充满真情实感的互动中,你将体验到一种全新的学习方式——自然地、开心地提升英语水平。
Lily 可以成为你的英语导师,带你一起走上这条富有挑战和乐趣的英语学习之路。

听听她的声音:app.myshell.ai/share/12a8aeb63
和她聊聊:t.me/Coach_Lliy_bot

首页的朋友们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每一集比较短的英美剧推荐 :aru_0230:

严格意义上也不算论文吧,但是盯着手机写1500真的有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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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电脑充电器忘带了,现在在用手机写论文 :ablobspin:

天气热以后每天都想吃炸鸡(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我听过最恐怖的一件发生在身边的事是。我好朋友初三的时候被全班大部分同学孤立,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只有男朋友,但那男的会打她,因为体型身高差距悬殊大,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有一次她被打得缩在地上抱头,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趁下午放学教室里没人、只有一个走读的同学(住校生因为彼此之间相处时间更多,参与孤立的也更多)愿意把校园电话卡借给她的空档,拿着卡在学校里一路狂奔躲避那个男的,然后抓紧时间打给妈妈,求妈妈赶紧来接自己回家。后面她坐在保安亭等妈妈来,那男的一直坐在她身边说,舟舟(她的小名)你不要告诉阿姨好不好?你就说你肚子痛好不好?
她后面有一天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以为只是弄丢而已就没管。两个人分手后两年,有一个周末她的父母都去长沙玩了,给她说你也买张票过来,她就收拾好行李走了,留一位已经成年的表哥守家。表哥晚上在她家睡觉的时候,她的这个前男友用她当时弄丢的那把钥匙开门进来。被大表哥抓个正着,表哥很凶地让他把自己家庭住址和父母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这人一秒怂了。
时隔多年,这依旧是我身边发生的最恐怖的事。

中午吃什么

三次 

不是,亲爱的妈妈你二阳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直接待在学校不就好了???现在大周六早上回学校,吃早饭犹如断头饭 :aru_0230:
下周四个考试呢我真的草了,也不知道一晚上有没有传上,就不能告诉我一下吗

被闹钟吓醒以后再躺回去,感觉床慢慢左右晃动,也动不了,好可怕 :ablobcatcry:

冷战期间,分隔东西两德的柏林墙其实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如果你是西德人,进入东德境内最简单的方法是——坐地铁。
1961年,东西柏林被分隔,西柏林的地铁线路中,有三条有较长路程处于东柏林境内,这些线路仍在运行,只是所有东柏林的站点都不停靠。这些站点被称为幽灵车站(Geisterbahnhöfe),对东德民众不开放,走廊和楼梯被封死,四处布满铁丝网和检查站,有东德边防警察守卫。西柏林地铁经过时,西德乘客可以与全副武装的东德警察隔窗对视。
为什么东德政府不干脆禁止这些线路的运行?答案是为了赚钱。西柏林地铁经过的幽灵车站由东德政府维护,西德每年要向东德支付一笔巨额维护费用,这是东德的重要外汇创收手段。1971年昂纳克上台,由于勃列日涅夫的昏庸,东西德关系急剧恶化,西柏林民众发起“不给昂纳克一个芬尼”的行动,号召不乘坐经过东柏林的地铁线路,西德政府因此削减了维护费,而东德的回应更加直接,干脆停止了车站维护。后来发生多次铁路事故,西柏林方面自掏腰包买下了那些幽灵车站的维护权,但那时,距离柏林墙倒塌的1989年已经不远。

(鬼知道为什么我找小说素材会找到这些)

为什么这个生病的契机不早一周出现,我服了

研究了一晚上串珠怎么打结,参考小红书上面的单股水晶弹力绳一正一反打结,结果慢慢拉还是会开…… :ablobcatheartbroken: 有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打 :ablobcry:

书:买了不想读
胶:买了不想拼
游戏:买了不想玩
大爸:没有大爸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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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w(> ʌ <)w

一个 泛ACGN 实例,讨论主题不限 ~